第15章 挑衅

既然如此，那么凌冰荷就不得不守花家的家规了。

这凌冰荷虽然已经是人阶初级银玄境，但是料必也不敢以下犯上。今日前来，这些姨娘无不是刻意打扮，远远要比白妩媚鲜亮妩媚。

“听说天水跟姐姐都回来了，凤仙自然想来拜访一番，走动走动。”凤仙含笑说道，眼中转动不怀好意的光彩。

凌冰荷这才打量这凤姨娘，只见她身材高挑，身躯玲珑，肌肤更是雪白，生得这么美，难怪花断痕这样宠她。只是自己将她宝贝女儿打成了二级残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这女子堆着一脸假笑过来，想必也是不怀好意。

“我刚将弄影打得躺在床上，想不到凤姨娘居然能这样大度。”

凌冰荷哪壶不开提哪壶，凤仙眼珠细细眯眯的说道：“斗气场上，本来就顾不了那么多。”

凤仙心中狐疑，眼前的女子性子容貌都跟花天水不同，真的会是花天水？

一进屋中，凌冰荷就大咧咧坐下，秦姨娘就有些不满：“姐姐，你说你这里，怎么连待客之道都不懂，连杯茶也没有？”

这样说，却是故意为难了。花断痕虽然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却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们要喝茶，除非白妩媚或者凌冰荷去弄茶过来。

“想喝茶？没有。不想待，那可以走。”

凌冰荷才懒得跟这一堆女人磨磨唧唧，秦姨娘哪里想得到一个小辈居然敢顶撞自己，心中极不是滋味。这秦姨娘本来准备发作，结果却被凤姨娘的一个冷眼制止住了。

“天水这次回来，模样性子可是都变了啊。”凤姨娘话里藏刀，这次来，也是花断痕让她来试探一番。

凌冰荷却轻轻笑了一声：“人变了，心却没有变，很多事情，我当然记得。二小姐，你让我学过狗爬，三小姐，你将我当成箭靶，玩射箭游戏。四小姐，你倒是斯斯文文，自己摔碎了凤姨娘的花瓶，偷了白姨娘的钗，却栽赃在我身上。六小姐，你每次当众叫我废物，倘若还嘴，必定被你动手打一顿，就算是我打赢了，将军也不会饶了我。天水真是福大命大，六岁那年，凤姨娘一杯毒茶险些将我害死，八岁白姨娘明明知道我怕水还将我推进荷花池，至于秦姨娘你，就因为我不小心撞你一下，随即让我在碎瓷上跪了一整天。”

她越说，一双眼睛越发的幽暗。

纵然和她无关的事情，却也能让凌冰荷心中浮起了淡淡的怒意。

众人面面相觑，倒也相信她就是花天水，只因为花天水性子倔强，被人欺负了也不肯告诉白妩媚，白妩媚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细节，再找个人来冒充？

“现在已经叙旧完毕，我看你们，也该滚了吧？”凌冰荷毫不客气的说道。

凤仙眼中透出一丝算计，不怒反笑：“看来有人在外面两年，性子也学坏了，连个尊卑也不知道了，姐姐你怎么教女儿的？”

白妩媚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一时也不免呆住。

“要我说，我还真不知道当初姐姐带天水出去，是因为天水肚子里有了孽种。看来天水你肯拒绝曲莲公子，还是因为你有自知之明，懂得分寸，知道自己分量。纵然有几分姿色，曲莲公子多看几眼就腻了。”秦姨娘带着嘲讽笑着说道。

白姨娘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用了手段，居然还学来一身不伦不类的武功，我看靠着姿色，也不知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人。”

几个长辈既然已经开口，余下的几个小姐顿时也有些不客气了，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吱吱喳喳的说起来。

“我看说不定天水姐姐早就跟人有了私情，否则怎么舍得放弃曲莲公子？”

“真恶心，这样斗气能修得太高，我也不看不上。”

“也亏她还有脸回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要是我，再怎么样，也不敢回来花家。”

白妩媚听得身体轻轻发抖，不由自主说道：“你，你们……”

只是她们这些人，句句都说得是事实，纵然她想否认，凌冰荷仍然是未婚失贞，并非清白。倘若凌冰荷能嫁给曲莲公子，就算是一名侍妾，想比也没有人敢在外面诋毁曲莲家的名声。只是谁让凌冰荷居然一时负气，居然也不肯嫁。

秦氏得意一笑，看着白妩媚说道：“要是我女儿生出这样的野种，我早就一下掐死，哪里还会当宝贝一样养起来。”

话语未完，啪的一声，秦氏面上顿时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声音端是说不出的清脆。秦氏连退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名动手的少女，一边脸已经是高高肿起，秦氏突然又吐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凌冰荷将牙牙缠在胸前，手掌轻轻抚摸水月冰魄的剑柄，体态轻盈而潇洒，眼眸深处却隐隐有着一丝寒意。然而她的风姿，却是说不出的千般妖娆。

“敢在我面前这样说牙牙，你胆子还不小？”

凤仙指着她鼻子说道：“花天水，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的无礼？真是反了天了。今天要是不将你好好教训，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花家还是你这种贱人可以放肆的地方。”

一瞬间，凌冰荷脸上流转宛如盈玉一样的光彩，眼神却隐隐有些让凤姨娘心悸。恍惚之间，让凤姨娘觉得，好似自己所有的算计，似乎都被这名少女看得清清楚楚。

凌冰荷仰头轻笑：“求之不得！”

凤姨娘身边一名侍女却默不作声站出来，生冷说道：“我替姨娘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