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文摘精粹版5:再苦也要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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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苦乐世间路 (2)

她开始非常失望,还有几分生气,怎么父母回的是这样的一封信?!但尽管如此,这几行字还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因为那毕竟是远在故乡的父母对女儿的一份关切。她反复看,反复琢磨,终于有一天,一道闪光从她的脑海里掠过。这闪光仿佛把眼前的黑暗完全照亮了,她惊喜异常,每天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原来这短短的几行字里,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她过去习惯性地低头看,结果只看到了泥土。但自己为什么不抬头看?抬头看,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而我们生活中一定不只是泥土,一定会有星星!自己为什么不抬头去寻找星星,去欣赏星星,去享受星光灿烂的美好世界呢?

她这么想,也开始这么做了。

她开始主动和印第安人、墨西哥人交朋友,结果使她十分惊喜,因为她发现他们都十分好客、热情,慢慢地他们都成了她的朋友,还送给她许多珍贵的陶器和纺织品作礼物;她研究沙漠的仙人掌,一边研究,一边做笔记,没想到那仙人掌是那么的千姿百态,那样的使人沉醉着迷;她欣赏沙漠的日落日出,她感受沙漠的海市蜃楼,她享受着新生活给她带来的一切。没想到慢慢地她找到了星星,真的感受到星空的灿烂。她发现生活一切都变了,变得使她每天都仿佛沐浴在春光之中,每天都仿佛置身于欢笑之间。后来她回美国后,根据自己这一段真实的内心历程写了一本书,叫《快乐的城堡》,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戏谑人生

烦恼与欢喜,成功和失败,仅系于一念之间。

——大仲马

《我希望能看见》一书的作者波纪儿·戴尔是一个几乎瞎了50年之久的女人,她写道:

“我只有一只眼睛,而眼睛上还满是疤痕,只能透过眼睛左边的一个小洞去看。看书的时候必须把书本拿得很贴近脸,而且不得不把我那一只眼睛尽量往左边斜过去。”

可是她拒绝接受别人的怜悯,不愿意别人认为她“异于常人”。小时候,她想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跳房子,可是她看不见地上所画的线,所以在其他的孩子都回家以后,她就趴在地上,把眼睛贴在线上瞄过来瞄过去。她把她的朋友所玩的那块地方的每一点都牢记在心,所以不久就成为玩游戏的好手了。她在家里看书,把印着大字的书靠近她的脸,近到眼睫毛都碰到书本上。她得到两个学位:先在明尼苏达州立大学得到学士学位,再在哥伦比亚大学得到硕士学位。

她开始教书的时候,是在明尼苏达州双谷的一个小村里,然后渐渐升到南德可塔州奥格塔那学院的新闻学和文学教授。 她在那里教了13年,也在很多妇女俱乐部发表过演说,还在电台主持谈图书和作者的节目。她写道:“在我的脑海深处,常常怀着一种怕完全失明的恐惧,为了克服这种恐惧,我对生活采取了一种很快活而近乎戏谑的态度。”

后来在她52岁的时候,一个奇迹发生了。她在著名的梅育诊所施行了一次手术,使她能比以前看得清楚40倍。一个全新的、令人兴奋的、可爱的世纪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现在发现,即使是在厨房水槽前洗碟子,也让她觉得非常开心。她写道:“我开始玩着洗碗盆里的肥皂沫,我把手伸进去,抓起一大把肥皂泡沫,我把它们迎着光举起来。在每一个肥皂泡沫里,我都能看到一道小小彩虹闪出来的明亮色彩。”

春雨滋润的紫罗兰

惟有用心才能看得真切,单凭肉眼是看不出什么的。

——圣艾修皮瑞

阿莱萨·珍·林德斯佳朝厨房里的挂钟望了一眼。如果快一点儿的话,也许她能在丈夫卡罗回家之前把衣物熨好,可晚饭肯定是要迟了。自从林德斯佳和卡罗带着5岁的儿子蒂姆一起搬到这个农场以后,她好像总是有干不完的活。

林德斯佳略停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密歇根州的4月从未这么早就热起来,而现在简直有些不合时令,加上伴随而来的干燥更使人感到焦虑不安。天尽管阴沉着,但这的确是她经历过的最干燥和最灼热的天气。

林德斯佳刚俯下身,从篮子里拎起一件衬衣放到熨板上,恰在此时,她听见蒂姆在门口大声地喊起来:

“妈妈,快来呀!”

“出事了吗?”林德斯佳不耐烦地在心里问了一句。要不是蒂姆那急切地叫喊,她是不会出去的。她立刻拔下熨斗上的插头,奔了出去。

蒂姆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手指含在嘴里。看上去,显然没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林德斯佳问,“你不知道我正忙着吗?”

“你听呀!”蒂姆拉过妈妈,低声耳语道,“那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德斯佳也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从远处的树林中慢慢传来。她听着,有些困惑,这种声音她从来没有听到过。

突然,林德斯佳明白了。“那是雨!”她轻轻地说,几乎不能相信是她自己的声音。“哦,蒂姆!”她说,“雨来了。”

林德斯佳一把抱住蒂姆,简直是欣喜若狂。

多妙啊!他们听着那急骤的雨点落在地上的劈啪声,看着院子里和路上车辙里积聚着的雨水。于是,他们甩掉鞋子,光着脚跑进雨里,手拉着手,仰望着天空。很快他们就被雨水浇透了。真舒服,在可怕的热天过去之后,雨显得是多么凉爽、新鲜啊!

他们惬意地一起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和潮湿的泥土散发出的沁人肺腑的气息。

雨,下了一天一夜,雨住后,院子里留下了一片银亮亮的水洼。

但林德斯佳觉得那奇妙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消失,真的,好像老天爷这个魔术师依旧在挥动着它的魔棒。远处的草地上,冒出星星点点的白色的紫罗兰,在明媚的阳光下,绽开着鲜亮的花瓣,空气是潮湿的,弥漫着令人心碎的芳香。

那天晚上的衣服熨完了吗?晚饭做了吗?林德斯佳已记不得了。但是她却清晰地记着雨中那美妙的一瞬:仿佛世界上只有她和蒂姆看到了那动人的一幕,也许就真只有她们两个人——啊,多么令人销魂的辰光!

现在,好多年过去了,然而那天晚上的快乐,是那么让人留恋,成为林德斯佳最难忘的记忆。蒂姆呢?他已经长大了,离开了家。但每当他回家帮助修整院子里的杂草时,他总是不去碰那些经过春雨长起来的紫罗兰。

现在就做

今天所做之事勿候明天,自己所做之事勿候他人。

——歌德

在丹尼斯为成年人上的一堂课上,他给全班出了一个家庭作业。作业内容是:在下周以前去找自己所爱的人,告诉他们你爱他。那些人必须是自己从没说过这句话的人,或者是很久没听到自己说这些话的人。

这个作业听来并不刁难。但这群人中大部分年龄超过35岁,他们在“被教导表露情感是不对”的那个年代成长。所以对某些人而言,这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家庭作业。

在他们下一堂课程开始之前,丹尼斯问他们,是否有人愿意把他们对别人说他爱他们而发生的事和大家一同分享。丹尼斯非常希望有个女人先当志愿者,就跟往常一样。但这个晚上有个男人举起了手,他看来深受感动而且有些害怕。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他有6英尺2英寸高),他开始说话了:“丹尼斯,上礼拜你布置给我们这个家庭作业时,我对你非常不满。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人需要我对他说这些话。还有,你是什么人,竟敢教我去做这种私人的事?但当我开车回家时,我的意识开始对我说话。他告诉我,我确实知道我必须向谁说‘我爱你’。你知道,打从5年前我的父亲和我交恶以来,从那时起这事就没有真正解决。我们彼此避免遇见对方,除非在圣诞节或其他家庭聚会中非见面不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几乎不交谈。所以,上星期二我回到家时,我告诉我自己,我要告诉父亲我爱他。

说来很怪,做这决定时我胸口上的重量似乎就减轻了。

我一回到家,就冲进房子里告诉我太太我要做的事。她已经睡着了,但我还是叫醒了她。当我这样告诉她时,她还没真的完全清醒,却忽然抱紧我,打从我们结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看我哭。我们聊天、喝咖啡到半夜,感觉真棒!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急忙起床了。我太兴奋了,所以我几乎没睡着。我很早就赶到办公室。两小时内做的事比从前一天做的还要多。

9点时我打电话给我爸,问他我下班后是否可以回家去。他听电话时,我只是说:‘爸,今天我可以过去吗?有些事我想告诉您。’我父亲以暴躁的声音回答:‘现在又是什么事?’我跟他保证,不会花很长的时间,最后他终于同意了。

5点半,我到了父母家,按门铃,祈祷我爸会出来开门。我怕是我妈来开门,而我会因此丧失勇气,干脆告诉她代劳算了。但幸运的是,我爸来开了门。

我没有浪费一丁点的时间——我踏进门就说:‘爸,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爱你。’

我父亲似乎变了一个人。在我面前,他的面容变柔和了,皱纹消失了,他不禁哭了。他伸手拥抱我说:‘我也爱你,儿子,而我竟没能对你这么说。’

这一刻如此珍贵,我企盼它凝止不动。我妈满眼泪水地走过来。我弯下身子给她一个吻。爸和我又拥抱了一会儿,然后我离开了。长久以来我很少感到这么好过。

但这不是我的重点。两天后,我那从没告诉我他有心脏病的爸爸忽然发病,在医院里结束了他的一生。我并不知道他会如此。

所以我要告诉全班的是:你知道必须做,就不要迟疑。如果我迟疑着没有告诉我爸,我可能就没有机会!把时间拿来做你该做的,现在就做!”

戴假发的女孩

唯一起作用的勇气就是支持着你从这一刻走到下一刻。

——塞万提斯

她的名字叫尼克依,她家就住在离琳达家不远的那条街上。多年来,这位年轻女士的故事一直鼓舞着琳达。

她的不幸是从医生的一份报告开始的,那时她才七年级。医生诊断的结果是她患了白血病。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定期进出医院接受治疗。打针、注射和成百上千次地检查测试。接着是化疗。虽然这是治疗她的惟一希望,她的头发却不可避免地开始脱落。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没有头发是件很可怕的事。全家人都开始为她担心。

在升入八年级的那年夏天,她买了一个假发。把它戴在头上很不舒服,看起来也很凌乱,但是她仍然戴着它。她本来是个很受同学欢迎和喜爱的人。她是啦啦队的队长,身边总有很多同学簇拥着,但是一切似乎都改变了。她看起来很奇怪。孩子们的天性使然,有时会大声地嘲笑别人,或者做一些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事。在开始的两个星期内,她的假发曾经多次被人从背后扯下来。每一次,她都不得不停下来,弯下腰,因为恐惧和困窘而战栗不止。她捡起假发重新戴上,一边抹着眼中的泪水,一边向教室走去,心里总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为她挺身而出?

像这样的地狱般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个星期,她告诉父母她再也忍受不了了。父母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待在家里。”是的,让她快乐,给她一个平静生活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尼克依告诉琳达失去头发并没什么,她说:“但是你知道失去朋友的滋味吗?你走在走廊上,看见他们像遇到怪物似的从你面前走开,就因为你走过来了;到自助餐厅去吃比萨饼,那是我们最好的午餐,但他们只吃了一半就离开了,只因为你坐在那儿;还有,你知道课上没有人愿意坐在你旁边的滋味是怎样的吗?所有这些,都因为他们不愿意站在一个戴假发的姑娘、一个白血病患者的旁边,即使它是不传染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最需要朋友吗?”她说,“失去头发没什么了不起,但失去朋友却是非常不幸的。”

尼克依已经计划好从学校休学回家,但是那个周末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她的决定。她听说了两个小男孩的事情,他们一个在六年级,一个在七年级,他们的事迹给了她继续上学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