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到上海,你写信给我,常常露着悲苦的调子,但我还不能知道你悲苦到什么地步;直到上月我接到你一封信说,你从此变成天涯一孤鸿了,我才想起有一次正是风雨交作的晚上,我在你所住的“梅窠”坐着,你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