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程雨晴（一）

……

徐栀端着早餐站在慕容姬卧室门口，门微微开着。她低头沉思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进去。

“妈？”徐栀轻声说，双眼轻轻扫过卧室里的事物。温暖的阳光亲吻着房里无数的蓝色妖姬，让它们镶上一层金光。

蓝色妖姬……

姬……妈的名字……也是徐阿姨最喜欢的花……

深玫瑰红的欧式大床透着华丽高雅的气质。金色的床帘像丝绸般透明光泽，在床旁隐隐约约地飘动。

徐栀向床走去，“妈……”

慕容姬躺在床，优雅地喝着红酒，床被上尽是蓝色妖姬的花瓣。她面容带着一丝疲倦，却完全不影响她的美颜。

“妈，一大早喝酒不好。”徐栀把早餐放在红木柜上。

慕容姬眼眸空洞，轻微说，“出去。”

徐栀站着一动不动，双手紧握着，“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早餐都放下了，还不出去。”

徐栀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微微咬住唇瓣。卧室里静止下来，仿佛在害怕将要说出的话会破坏这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的瞬间。

“妈，是不是我太丑了，所以小时候你就不要我了……”

终于问出口了，这是藏在她心里最深处的一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可是她害怕听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想听到的。她咬出的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和勇气，每颗细胞都随着她的呼吸而紧张。

慕容姬避开小栀的眼睛，“是，一切都因为你长得丑。”

小栀的手紧握着，指尖刺痛手心，好让痛觉麻木心里的痛。

早应该猜到是这样的回答了，不过小栀还是会期盼奇迹。看来奇迹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回到房间小栀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肩膀微微颤抖着。

妈不是平常的母亲，她不温柔，她不会安慰人，她难以接近。慕容郁不就早警告过自己吗？